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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太后文五公主穿到星汉灿烂原著(5)

【提示】建议看完原著第161章再来,因为本篇是基于此章才写的。本篇小短文,喜欢程少商的不要来。

今日皇帝一下朝,就有永安宫的宫人求见。听完宫人的话,皇帝长叹一声,不是才消停几天,怎么又来了。他往长秋宫预备寻越皇后好好说道,但长秋宫内宫人来来往往,连给他行礼都是匆匆忙忙的。皇帝感到疑惑,径直入内,却见越皇后坐立难安,不住地往内室看。

“阿……”

皇帝话还出口,就见越皇后急忙忙地道“小五出事了。”

“怎么回事”皇帝忙道

越皇后将事情徐徐道出,原来花房宫人在偏僻的湖边发现五公主的衣衫和鞋子,搜寻之下瞧见了落水的五公主。

皇帝闻言,心头的怒火腾腾地往上冒,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看着岑安知,“给朕查,朕看谁敢谋害公主”

岑安知被皇帝眼睛里的火光和寒气吓的不行,急忙应下,便要离去。

越皇后此时出声,“站住”她拉住皇帝,看了眼左右,宫人随即退下。她才轻声道“应该不是有人害的小五。”

“那是谁,总不该是她……”皇帝怔了怔,不敢置信地说道“她是自己寻死。”

越皇后艰难地点了点头,“外裳和鞋子都是摆的整整齐齐,宫人还说五公主手腕上还用腰带绑了一块石头。”

皇帝吃了一惊,不由向后倒退半步:“为……为什么!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越皇后满脸为难地别过脸去,低声道“你是知道的,永安宫今日不是闹了一场吗。”

“就为这”皇帝突然扬声,“以前不也是……”

“是,以前小五不乖,所以不得喜欢。可现在……”越皇后难得说起宣太后的坏话,一脸无可奈何地道“如今小五改好了,依旧不得喜欢。我不知道你听说的是什么情况,但小五的宫人说,她守在门外亲耳听到小五说程少商抢她父母,程少商说她没人在乎,父母不爱。”她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住对程少商的不喜,“你让小五如何忍的了,她自来就是一个性子急躁的。如今吃了苦头虽说改好了,但也不能忍这话,动手在所难免。宣太后又不问缘由护着程少商,只说小五装病。小五一时气愤,所以才……”

听完这一番话,皇帝闭目缓了好久,才冷冷道“给朕把程少商……”

“你别急着处置,想想宣太后的身体。”

越皇后一句话,把皇帝如恶龙出笼欲横扫千军的愤怒给重新拉了回来。他无处发泄怒火,只有长秋宫的摆设倒霉了。

越皇后等皇帝平静下来,才道“我说句不好听的,在等等吧,左右没几天了。”她顿了顿,语气严肃地说道“只是子晟那万万不行,这种人万不能让她污了霍氏。不然将来她为霍氏宗妇主持祭奠,我们泉下如何向霍兄交代。”

“不错,不错。”皇帝平复了下呼吸,正言厉色道“由不得这个混账,什么非程少商不娶,不娶就不娶,我不受他威胁。不行就从老五膝下过继一个去,难道霍氏还没人传承了。”

皇帝之前曾试探性地和霍不疑提过娶妻一事,但霍不疑态度坚定只要程少商一人。那时还没有发生这事,皇帝纠结之余,也觉得要不还是成全霍不疑吧。但现在看看还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个什么个玩意,还想进霍氏生下霍兄的孙儿,这万万不行。

 此时内室跑出一位宫人,朝帝后禀报,“陛下皇后,醒了!醒了!”

皇帝所有的愤怒此刻都化为焦急,他快步入内,上前坐在榻上,握住‘五公主’的手,柔声道“小五,你怎么样了”

‘五公主’眼空茫无神,只望着屋顶。皇帝见她如此,心头一酸,连声唤道“小五,小五。”

越皇后强忍热泪上前对‘五公主’道“小五,你阿父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五公主’的眼珠终于稍稍转了转,皇帝急忙应和越皇后的话,紧握‘五公主’的手,“小五,阿父在,阿父护着你。”

‘五公主’的脸色安详而宁静,声音脆弱地如同秋日最后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在皇帝与越皇后耳中,“可我没有阿母了”

皇帝的脸迅速白了下去,又带着些许愤怒,隐隐发黑。他的嘴唇哆嗦着欲安慰‘五公主’,却最终无话可说。

越皇后神色柔和,替皇帝出声宽慰,“小五你还有阿父,你瞧瞧他,你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听到这话,‘五公主’似乎回转了一些,眼神看向皇帝,带着无限的伤感与灰心,低低唤了句,“阿父”

皇帝没忍住,闻声落泪。他有五个女儿,只有‘五公主’是在天下大定后出生,自己便想把所有的好都给她,让她可以享受到其他孩子都没有享受到的。可不想惯坏了她,最后又让她吃到了这辈子最大的苦头。

他擦去‘五公主’无意识落下的眼泪,用掌心的热温暖她,“孩子,阿父,阿父心疼啊!”

‘五公主’似是支撑不住,猛的起身伏在皇帝怀里,哭道“阿父,我想回到以前,想要阿母疼我。可她怎么一眼都看不到我。阿父,我没有阿母了,我要阿母。”

皇帝搂着她的肩膀,又不敢箍着怕弄疼了她,只得轻拍她得背安慰她。“小五,别怕,阿父在,阿父……陪着你……你,阿父……”语未毕,他已泪流潜然。

皇帝身后的越皇后也背过身,悄悄抹眼泪。‘五公主’和宣太后这次算是母女之情断绝了,可更让人心惊地是程少商在宣太后心中的地位,居然到这个地步了。越皇后望着‘五公主’想起了那日她们说起的话。

“越娘娘,程少商只有母后作为依仗,您与她并不十分亲近,将来母后一旦离世,程少商能横行宫中的靠山就从活着的母后,变成一个永远被怀念的母后。”

“越娘娘,我无法接受母后被程少商作为一个巩固权势的理由不断提及,您能接受程少商用母后作为被父皇怜惜的工具吗?”

越皇后眼神中显露一抹锐利之色,皇帝是她的,她被迫与宣太后分享皇帝了几十年,难道余生还要因为程少商让宣太后再次分走皇帝吗?不,她不能接受。皇帝是她的,谁也不能拿走。

彼时‘五公主’哭累了,已经枕在皇帝肩上睡着,皇帝轻轻把人放回榻上。随后吩咐众人照顾好‘五公主’,才带着越皇后来到外殿,仔细询问侍医‘五公主’的身体状况。

侍医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道“启禀陛下皇后,五公主在湖水中浸泡时间过长,且连日来心思郁结伤及根本。所以,所以只怕寿数难长。”

寥寥几语,惊地皇帝错愕不已,他愣了好一会,才低喃道“小五今年才二十岁。”他的神色渐渐委顿下来,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宠大的孩子会走在自己前面。

越皇后被这个消息也是惊地不行,但她比皇帝更早回转过来。“若是好好调养,是不是还有机会”

侍医面对帝后期盼的眼神不得不,说出另一个晴天霹雳,“皇后娘娘,五公主身体上的损伤毕竟已经形成,就算好好调理于生育上,还是,还是……”

只闻一声巨响 侍医额头扣地,不敢再说。皇帝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几乎要咬碎了牙,捏断了手指。

“出去”

侍医连滚带爬的跑出外殿,越皇后试探地伸出手轻抚皇帝的后背,宽慰道“天下名医无数,我们肯定能治好小五。”

皇帝定了许久,才握住越皇后的手轻拍了拍,“小五那你多照顾着点。”

“好,只是程少商……”越皇后欲言又止,皇帝要终归顾及宣太后。

皇帝微微闭目,霍然睁眼的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决断,“没几天了。”

‘五公主’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越皇后不是宣太后,御下壁垒森严,宫中上下噤若寒蝉。而且关于袁州牧的事情在朝堂上闹的不可开交,就更加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朝堂上的聪明人们敏锐的发觉,袁慎似乎很不受皇帝待见,前脚这事由安阳王世子闹出来,后脚袁家父子就下了中都官狱。此地都城诸狱所中并不出名。出名的是它的领导者,属皇帝当年的心腹将领,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这是什么概念,北军狱是霍不疑的地盘,廷尉府是纪遵的加之多年前袁慎颇得纪遵赏识,有人便琢磨出味来,皇帝这是断绝了袁家父子向外传递消息的途径啊。一旦确定了这一想法,就有不少素日里看袁家父子,主要是袁慎不顺眼的人试探性的踩袁家一脚,皇帝没有多说没有多问。那么蔡允首当其冲,更加大胆的把袁氏父子往地上踩,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大家对蔡允疯狂打压袁慎的举动感到心惊的同时更多也是表示理解,毕竟袁慎结亲退亲,再结亲退亲那事干的太不地道了,蔡家女被他这样摆弄,人家长辈不生气才怪,之前是碍于皇帝,现在呵呵。

霍不疑本顾及程少商想要出手帮忙,他刚预备有所动作,皇帝就把他拽过去好一顿训骂,中心思想是不许多管闲事,那是你哪家亲戚,再管就打死你。霍不疑挨了骂自然就不敢光明正大地帮忙,于是把当年的那几个人送到梁州牧府上请他帮忙。然后就乖乖缩在一团,装听话懂事。可惜梁州牧带着证人一找上廷尉府说明实际情况,皇帝就明白是霍不疑干的好事。搁以前皇帝肯定装看不见,但这回不一样。皇帝挑了点霍不疑的毛病,把人叫进宫一顿廷杖伺候,连带把给他求情的太子一起给打了。两人一个人抬着回东宫,一个回府休养,可以消停好一阵子了。

至于程少商她其实是想帮袁慎,可越皇后一早就赌死了她的路,要是敢让宣太后知晓这些烦心事,那么程家收留嫌犯第五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程少商知道越皇后一向说得相出做的到于是只能乖乖待在永安宫不敢动作。她每次看帝后都觉得他们俩似乎要把自己弄死一样,所以她也只能呆在宣太后身边,保护自己了你。

受夫君梁州牧所托前来向越皇后求情的曲泠君也没逃过越皇后的训斥,直言让她管好自家,不要多管闲事。曲泠君不敢多说一言,只能黯然离去。

朝堂上在皇帝暗示下袁家孤立无援,袁家父子最后是灰溜溜的结局。袁州牧被贬为白身遣回原籍,袁慎勉强保住官职。但也不复从前的光景,皇帝意在袁家父子,对袁氏并无恶意。所以其他原本被袁慎光环压住的袁氏子弟开始大放异彩,袁氏父子被袁家族老也逼迫交出族长之位。皇帝乐见袁慎倒霉,寻了个无关经要的错处,便‘贴心’的把他调到著书台注释书籍。袁氏族老知道以后,险些一口气没上的来。你袁慎是多不招皇帝待见啊,才能从侍郎之位到最末的书吏。于是对着袁家夫妇直言袁慎累及袁家,要么交出族长之位,要么袁家夫妇过继一人继承家业。左右为难之下,自认愧对袁慎的袁家夫妇,选择交出族长之位,拿着族里给的金银田地独自过活。袁慎也从此一蹶不振。

那么问题来了,婚事怎么办。程少商心疼袁慎从意气风发到碌碌无闻,可同时也觉袁慎这样有点不符合她心中丈夫的形象。当初和袁慎结亲的时候,他是前途无量的未来三公,现如今只是个没前途的书吏。退亲不行,袁慎被打压,自己就退亲,那成什么东西了。但不退亲她又觉得别扭。三公夫人、侯夫人乃至县令夫人,都比一个书吏夫人要强。这样的纠结持续到宣太后彻底不行的那一日,迎来了结局。

宣太后在永安宫中和皇帝越皇后的一番临终交谈后,明显疲乏的厉害,歪歪靠倒在隐囊上,费力道:“少商,你在哪里,快过来!”

越皇后发觉她目光涣散,竟有些看不见了,心中难过不已。但同时也觉得心寒,到这个时候宣太后念着的依旧是程少商,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因身体缘故,再也不能相见的女儿。

自上次投湖自尽以后,‘五公主’的心症愈发厉害。那时宣太后在程少商的撺掇下认为‘五公主’是装模作样,于是执意要把‘五公主’宣进宫瞧瞧,‘五公主’也听话,当日便进宫拜见宣太后,据当时在场的大公主说程少商和宣太后不过说了一句话,‘五公主’便浑身颤栗,冷汗直流,然后晕了过去。

越皇后赶到时还听见程少商说‘五公主’骗人,居然为了引宣太后心疼就装晕。最让人难过的还是大公主的不敢做声与宣太后怒其不争的目光。之后她便与皇帝商量不让‘五公主’进宫看宣太后,但皇帝终归心疼宣太后,所以没肯答应。不想他们顾及宣太后的身体,程少商却愈发拿了宣太后的身体做筏子,知道‘五公主’遇到自己和宣太后会害怕晕倒。她便几次以宣太后想念‘五公主’为由,强召‘五公主’进宫看望宣太后,‘五公主’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皇帝心疼宣太后的身体,怕皇帝知道自己不去,心里不高兴,所以每次都强撑着身体去。

数次以后,‘五公主’就到了不能在踏入永安宫,甚至连宣太后和程少商的名字都不能听见的地步。这次越皇后直接越过皇帝,特许‘五公主’不必进宫拜见宣太后。其实就算越皇后不下令,‘五公主’也没法进宫拜见宣太后。因为‘五公主’开始极度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几乎有一半地时间都是在睡觉。有好几次甚至是吃着饭就睡着了。小越侯府也是把‘五公主’如瓷娃娃般对待,生怕她哪一日一睡不醒,全家被愤怒的皇帝送到地府团聚。

此时少商赶紧从屏风后出来,跪倒在榻前:“娘娘,我在,您吩咐吧。”

“少商,吹一曲罢,我想听你吹笛了。让越娘娘也听听,对了,让陛下和孩儿们也都进来……”宣太后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带着默不作声的众皇子公主入内,霍不疑也跟在其中。

少商调试了几下短笛,徐徐吹了起来——基调还是当年桑夫人教她的那支《竹枝调》,不过后半段被少商重新编过,轻快欢悦的前调后是沧海桑田的怅然,听的人百般感慨

。宣太后无神的望着虚空,气若游丝的呢喃:“……其实阿父也爱吹笛,可总吹不好。陛下,我的身体是要入葬皇陵的,能否允许我割下一束头发,让少商烧成灰,带回到我年幼时随父隐居的山坡,顺着风势洒出去。我自小羡慕阿父那样随心自在的日子,可我这一生总不得自由,事事由人主张。”

“但愿来生得逢太平盛世,使我免于颠沛之苦,但愿来生父母既康且寿,使我免于忧患之苦,但愿来生能青春作赋,山野颂歌……越妹妹,我的愿望是不是太贪心了。”

“子昆,你不要老是戒慎恐惧,荣辱又如何,豁达些活着才能长久。翟媪就由淮安王奉老罢,他现在长大了,我很是欣慰……子晟,我没有怪你,你是好孩儿,你也苦的很,你一直很孝顺我,待东海王也很好。”

“少商,你被我拖累了这许多年,最后再劳烦你跑一回罢……”

床榻上的女子在悠扬低徊的笛声中结束了一生,侍医取回在宣太后鼻端试探的绒毛,跪在皇帝面前禀告结果。皇帝溃然坐倒,老泪纵横,越皇后在旁无声流泪。

大公主到这已经是忍不住了,有东海王,有淮安王,有程少商,甚至有霍不疑,那她呢,那‘五公主’呢。她大哭起来,不顾一切的呼唤道“母后,那我们呢,你想想小五,想想我。”说罢便哭的不能自己。

皇帝的眼泪被这一喊,停滞在来眼眶内。‘五公主’的身体也就比活人多口气,说不定他前脚送走宣太后,后脚就送‘五公主’。他看着眼前毫无气息的宣太后心中不禁怨憎起来,就讨厌‘五公主’这个地步吗?死前连提都不愿提她一句,连带着大公主也不受她待见吗?热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落不下一滴。神谙啊!你究竟是讨厌‘五公主’,还是讨厌与你生儿育女的自己。也许你喜欢的不是程少商,只是那个不被拘束的宣神谙。皇帝不知是哭是笑,原来多年的相濡以沫终是一场戏,她不曾入戏,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爱护她和她的孩子们。

越皇后感觉到环绕在皇帝身边的低气压,泣声道“小五如今的身体不好,此事要缓缓的说。”

皇帝下意识握紧了越皇后的手,看着跌跌撞撞走出内寝的程少商。咬牙切齿道“好,阿姮你多费心。”

丧钟敲响,远在小越侯府的‘五公主’似乎心有所感,她起身茫然的看向窗外。风平浪静,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开。她跌坐在梳妆台前,缓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低低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今后要照顾好自己。”

镜中的自己仿佛张口说了什么,‘五公主’听不见也瞧不真切,只能自顾自地说道“母后也不喜欢我,她喜长兄,喜欢程少商,喜欢霍不疑。因为他们能带给她价值,我唯一能做只有联姻。”她抚摸着镜中自己的脸庞,喃喃自语,“人不自爱,如何爱人。你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三思而后行。”

“卡呲”一声镜子裂出几道细纹,‘五公主’泪眼朦胧,“时间到了,不要自苦,命运也垂怜于你。”

随着‘五公主’话,镜子的裂纹越来越大,最最后一音落下,镜子彻底碎裂。‘五公主’也倒地不起。她心中想着我最后在帮你一次吧,于是用仅剩地气力,握紧了一块镜子的碎片,然后就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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